暗河很稳重

喜欢荧的一位摆烂菜鸟作者呀~

【all荧】旅者已逝(又名:你死了又没完全死)13

文笔不好,有ooc,有私设。

你=荧=旅行者,可磕可带。

全篇1w2+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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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耳畔仿佛再次回响起“咕咕”的水流声,四肢也在神智恍惚中逐渐失去感知,如同回到那天晚上的水底,周遭寂静得让人发怵。

  

  你感觉胸口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石压制住般几乎无法呼吸,于是痛苦地张了张嘴,肺部趁机贪婪地吸进了几口氧气,才堪堪有所舒缓。

  

  “恢复了吧?我还有话要说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道清冷的声线,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疲惫,在你心底泛起一丝熟悉的涟漪。

  

  “首先你要记住,你的复活并非轻而易举,我可没多余的力量再去救你一次,凡事之前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是“她”的声音!你浑身一阵激灵,下意识想睁开双眼,眼皮却格外沉重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要白费功夫了,先别说你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,就算你睁开了眼睛,也看不到我。就和那天一样,有什么问题直接在你心底询问,我听得见。”

  

  闻言你也不再拐弯抹角,无数的疑惑早已压得你喘不过气,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我现在是怎么回事?你又准备做些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在解释这一切之前,我先与你道一声歉。”“她”顿了顿,随后继续娓娓道来,“不包括那个‘排斥’,你之前出现类似眩晕的症状,应该是我造成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呼吸一滞,虽然知道眩晕与‘排斥’无关,但你从未想过会与“她”有关联:“你究竟做了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晚我说过的吧,我想看你将活得是何模样。看起来,你过得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充实。”

  

  是的是的,实在太充实了!你不是在为摩拉奔波,就是在为摩拉奔波的路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我将一部分意识转移到了你的意识中,以便随时观察到你的情况。本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,可……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“她”的声音愈发轻盈,让你几乎要屏息才能听清,“在你离开之后,或许是因为封印松动了,摩拉克斯……重新加强了我身上的封印。”

  

  摩拉克斯?钟离?!

  

  信息量大的让你无以言表。由此看来,“她”应该认识钟离,而钟离本人也似乎真的了解与“她”有关的事件。

  

  那么问题来了,钟离为何要重新封印这家伙呢?莫非“她”是当初魔神战争中被镇压的魔神之一?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存在这样一位魔神。

  

  “她”仿佛不愿留给你思考的时间,再一次出声:

  

  “这也就导致我的力量在各方面都有所削减,藏在你意识里的那份属于我的意识也就一直陷入沉睡。如果强行和你联系,力量耗费的代价太高,现在的我还不能这么任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至于为什么会对你形成负面的影响,是因为我的意识与你的意识产生了联系,导致了你的意识波动,进而出现眩晕感等症状。不过你别担心,次数多了,你也会渐渐习惯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尽量理解这番话信息的你忽然意识到什么,随即询问:“等等,你不是说强行联系会导致力量损耗变大吗,为什么还是选择……?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感受到了一个熟人的气息,我需要通过你得知更确切的消息。”不知为何,“她”的嗓音迅速低沉了下去,平淡的情绪也有所波动。

  

  熟人?你仔细回想了自己出现这种情况的具体情境:第一次是和迪卢克前往摘星崖跟踪吉娜,第二次是在去往北风狼王的路上,第三次则是与凯亚探索秘境的时候。

  

  某一瞬间,你本来混沌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。这三次情况的共同点,都是和那个神秘人有关!所以说,“她”和神秘人有什么关系吗?

  

  “你看来已经想到了什么,我就不多说了。”耳畔回响着的水声减弱了许多,“她”轻轻地叹息道,“我和那个人的联系,促使我沉睡的意识在你的脑海里苏醒,与你的交流通道在这三次刺激下,也就自然而然地逐渐打开。因此,我损耗的力量也不算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,在秘境里,我借助先前在你身上寄存的力量,成功伤到了那个人,救下了你。”“她”的声音缥缈地如同水里的气泡,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,“还有什么问题快点问,我很累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显然地听出对方的疲乏,于是赶紧开口,将最在意的几个问题在心底一一列出:“第一,你为什么要模糊我在其他人眼里的面容?”

  

  “莫非……你觉得是我做的?”女声似乎隐隐有种遗憾的意味,“你既然已经复活,如果真的在意,就好好去查一查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她”这么说,明显是在否认与之有关,但你却并不能完全排除“她”的嫌疑。

  

  来不及多想,你再次提问:“第二,为什么我的朋友本来看不清我的面貌,后来又莫名其妙可以看清?”

  

  “旅人,一切的根本,都在于你。这里面牵扯的关系实在太过杂乱,一时半会理不清,而且如若我不告诉你,应当能见证更多有趣的事情。”

  

  闻言你有些无奈,这话回答得不如不回答:“第三,你和那个神秘人是什么关系?”

  

  “问题都很犀利,但很可惜,又是一次无可奉告的提问。”

  

  属实是束手无策了,你索性抛出了最后一个疑惑:“那你究竟是谁?”

  

  本以为“她”至少能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,谁知对方竟凝噎了一瞬,沉默了许久才幽幽答复:“这个问题,我比你更想知道……好了,提问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选择无视了对方生硬的岔开话题,也深知“她”不愿再透露过多,于是准备在脑海里重新梳理获得的线索。

  

  未曾料想,对方竟再次开口了:“你昏迷的时间足够长,也应该醒了。为了救奄奄一息的你,我的力量耗费了太多,现在需要休息。如果你仍执着于真相,不妨去看看那个狼族小男孩的左胸处,于你而言或许会是一条线索。”

  

  雷泽吗?这件事会怎么牵扯到他?正当你暗暗记下这句话时,“她”的声线在下一秒却冷了下来:“但在我休息之前,我想问你一件事。据我所知,似乎有几个人知道了你的身份,是你告诉他们的?”

  

  你霎时怔住了,虽然不知道“她”为何如此发问,但你还是如实回答:“不,并没有,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这是他们自己发现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最好如此,否则,恕我直言,你就真是个自私的人。”对方的指责令你顿感困惑,可接下来的话却精准地戳在你的痛处,“一个已经‘死去’的人,不顾自己身在是何处境,又会有如何的未来,自以为是地向周围人‘炫耀’遭受的际遇,道出‘存活’的假象,以表现自己的存在感,终究害了自己,伤了他人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已经‘死了’,就应该有这个觉悟。让更少的人知道真相,于你还是于你亲近的人而言,都是好事。”

  

  就像被人揭穿了内心,纠结的酸楚顿时弥漫至心头,不等你再次开口,就感到有一只手猛地拍在你的胸口处——

  

  你疼得眉头紧锁,积蓄在胸腔的一串咳嗽从喉头涌出,迫使你蓦地睁开了双眼,大口喘息着。

  

  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红红的小女孩惊喜的笑脸:“阿贝多哥哥,大姐姐醒了!”

  

  你虚弱地动了动眼珠,顺着可莉的视线看去,少年挺直的身躯就站在你床边不远处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知道了可莉,你可以从这位大姐姐的床上下来了。”阿贝多试探性地为你拉开了一点窗帘,昏暗的房间霎时透进了温暖的光束,令你下意识眯起了双眼,抬手遮挡。

  

  见你有些不适应,阿贝多又重新拉上了窗帘。

  

  “对不起,刚刚可莉见大姐姐的表情好像很难受的样子,就想凑过来看看情况……”听阿贝多如此说,可莉只好愧疚地看着你,搅着小手指满含歉意的模样让你心底一软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用道歉,还理应谢谢你的,我身体很好哦!”你打起精神想抬手证明,却一下子牵扯到手臂的伤口,疼得你强撑着露出笑意的表情变得有些别扭。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走至床边,温柔地扶你坐起身子后开口:“伤口多就不要乱动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受宠若惊地向阿贝多道谢时,可莉也顺势从另一侧跳下了床:“那可莉这就去和隔壁的琴团长他们说一下。”

  

  在阿贝多的默许下,可莉先是笑眯眯地向你挥了挥手,然后一蹦一跳地离开了房间。

  

  身侧传来了水流倒入玻璃杯的声音,你寻声望去,只见阿贝多恰好拿起水杯,并转而递交给你:“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,喝点水缓缓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辛苦了。”你礼貌却又拘谨地回复,稍稍抿了一口水缓解了嘴里的干涩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昏迷的时候经常痛苦地呻吟,因此琴团长特地吩咐我们轮流值班,以防你的伤势恶化。”他拉开了一旁的木椅,坐在了床前,“想不到再次见面时,你已经不同往日,身体状况似乎也不容乐观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听出了阿贝多言语中的调侃,也愧于让骑士团的大家如此担心,于是窘迫地握紧了杯子,一个劲地给自己灌水。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见状也不再多言,拿起桌上的纸页放在膝上摊开,提笔不知写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忽地,本处在缄默之中的你想起了梦里“她”曾说的话,因而简单整理了一下措辞后开口道:“我记得离开的时候,雷泽似乎有些虚弱,他怎么样了?”

  

  “他比你恢复地要快,两天前就醒来了,现在暂住在西风教堂确认伤势,你的状况才是最严重的那个。”

  

  为了解决心头的疑惑,你把空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,随后在阿贝多困惑的目光下,边掀开被子边将双腿移到床边:“雷泽在哪,我现在要去探望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话音未落,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,你和阿贝多下意识停下了动作,将视线投了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门被缓缓推开,琴、安柏和凯亚接连踏入了房间,还未等你露出惊喜的笑容欢迎来人,他们竟率先齐齐站直身体,向你行礼表达了敬意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好,自我介绍一下。我是琴,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。非常感谢你这次对蒙德的帮助,我代表骑士团向你表示衷心的谢意。”琴温柔且严肃的语气让你恍惚了一瞬,好一会才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用这样!这是应该的!”你慌忙摆了摆手,表达内心的不在意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,这份恩情,我们蒙德一定铭记在心。那瓶药剂已经交予阿贝多研究了,相信不久后就能查出原因,解除这次危机。”琴依然认真地与你交流,她眼中的真诚清晰可见,“如果以后有需要我们骑士团的地方,或者有什么要求,可以尽管和我们说,我们定当竭力协助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呀!这次多亏了箜,我们的行动有了很大的进展。”安柏在琴的身旁附和道,担忧之情溢于言表,“三天前看到凯亚抱着浑身是伤的你找芭芭拉时,我被吓得不轻呢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抬眼看向了凯亚的方向,见对方似笑非笑地向你晃了晃手,心底隐隐有些不妙感,于是错开眼,沉思一番后开口道:

  

  “如果可以,我有两个请求。”你竖起了两根手指,“一是我想继续跟进这次事件。骑士团可以向我隐瞒信息,只要让我能参加相关的调查就好。二是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一声叹息于嘴边响起,你在百感交集中垂下了眸子,尽量将语气放到平和:“请你们尽量不要向外界传出关于我的信息,这次的进展对外就说是骑兵队长和侦查骑士发现的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安柏下意识摆手拒绝道:“这怎么行,我们怎么能抢你的功劳呢?明明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个要求我们答应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凯亚打断了安柏的话语,见她与琴面露不解,随即笑得眯起了双眼,向两人解释,“箜既然这么说了,就一定会有她的道理,我们也不好违背他人意愿,不是吗?”

  

  琴低头沉吟片刻,随后点头道:“凯亚说得没错,如果你们都同意,我也没有异议。”

  

  凯亚和琴都这么说了,安柏也不好再劝说些什么,于是又转而期待地开口询问:“那,那箜有没有意愿加入我们西风骑士团呀?”

  

  “啊?”你怔忡在原地,面露尴尬。不管怎样,你终究也是蒙德的“荣誉骑士”,即使已经‘死了’。

  

  这么想着,你脸上多少有些哭笑不得:“不、不了吧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安柏似乎有些失望,而对面的凯亚则继续有意无意地为你解围:“箜可能向来独来独往惯了,如果不愿意,就算了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如是说着,凯亚感觉似乎有束探究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,他漫不经心地瞥向阿贝多的方向,笑着问道:“阿贝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?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没意见。”后者镇定地将目光移开,转而看向你。

  

  “凯亚……你究竟是哪一边的啊,怎么总帮着箜说话?”安柏扶了扶额头,满脸无奈。

  

  “哈哈,是嘛,恐怕因为我更懂她一些吧?”凯亚巧妙地回复了这个问题,重新将众人到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,“话说,你这个下床的姿势,是准备做些干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他这么一提,你才意识到自己的目的:“我想去探望一下雷泽,可以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隔壁,出门左转。”凯亚指了指门口,露出了半调侃的笑容,笑意却不达眼底,“怎么这么关心他啊?”

  

  “找他有点急事,先失陪一下。”你向门口的三人投以歉意的目光,接着随意地提好鞋后跟就快步出了门。

  

  被留在原地的琴等人面面相觑,纠结片刻也跟着走出房间。

  

  根据凯亚的指示,你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:只见雷泽背靠在床上,班尼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,而可莉就站在他的身侧,似乎在讨论些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离门最近的可莉率先喊了一句“是大姐姐来了哎”,雷泽下意识坐直了身子,而班尼特则激动地起身奔向你的位置。

  

  “箜!你终于醒了!我们刚刚才从可莉那里得知你苏醒的消息,准备待会过去看你呢!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好意思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你笑着回应对方,随后眼尖地瞟到了他用绷带层层包裹并固定的胳膊,“你的手臂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啊哈哈……那天准备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楼梯,骨折了。你放心,已经包扎好啦,很快就好,都是小伤!”班尼特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,反而满眼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你,“你还疼不疼?我听说你的情况很严重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无事,你多注意注意自己。”你再次查看了一下他的手臂,确定无碍后松了一口气,随后望向了雷泽的方向,“你怎么样了?”

  

  雷泽点了点头,回应道:“我很好,你没事,就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望着对方纯良的面孔,让你不知该如何提出接下来的要求。“她”说过,雷泽的胸口会有这次的线索。追查到现在,已知的线索早已中断,现在的你无路可走。

  

  于是在内心挣扎许久后,你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了:“那个,雷泽,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?”

  

  雷泽没有第一时间出现纠结,而是乖巧地点头应下:“嗯,你尽管说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打扰了。”此时,琴领着一行人逐个踏入房间,让本就不敢开口的你只觉着愈发尴尬,但在悄悄瞄了眼他们后,你还是鼓足勇气道:

  

  “可以麻烦你,脱一下上衣吗?”

  

  此话一出,不止是雷泽,周围人都向你投去既震惊又迷惑的眼神,除了一脸单纯的可莉。

  

  “也,也不一定要脱,就是,就是露个左胸就好……”好似一团火窜到了耳根与双颊,你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,生怕众人以为你在耍流氓,却颇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。

  

  凯亚挑了挑眉,刻意遏制了语气的酸意:“哦?原来你这么急着探望雷泽,是为了这个吗?”

  

  安柏则双手捂嘴,一副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的表情:“箜,你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一旁的班尼特也讶异地张大了嘴巴,就连琴和阿贝多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你。

  

  你简直欲哭无泪,生怕下一秒琴团长他们就把你拷起来关禁闭室。总不能说你在梦里受到某位高人的指点,让你去看雷泽的左胸口处吧?

  

  正当你觉得已经百口莫辩之时,身后的雷泽却突然张口了:“嗯,可以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让还在试图向众人解释的你猛地回过头,不敢置信地望着对方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相信你。”雷泽如此认真的一句,让你震惊了好一会,甚至心底隐隐有些羞愧。

  

  在确定雷泽对此的应允后,你双手合十,郑重地向他表示感谢和歉意。

  

  看到当事人同意了,安柏自觉地背过身去,琴也拉着满脸疑惑的可莉将身体朝向了门外。

  

  见雷泽缓缓拉起了上衣,你紧张地咬着下唇,将目光试探性地探去:他的躯干有稍许瘦削,皮肤略显苍白,隐约可以看出几道浅浅的疤痕,而在左胸口处有一抹浅浅的黑色印记,即使凑近了看也只能勉强看出图案的大概轮廓。

  

  你不知道这个印记作为线索究竟指向什么,但它给你带来了一种奇怪的熟悉感,于是只得先暗暗记下了图案。

  

  不知何时,右侧的光线被一个身影遮挡。你疑惑地转头,只见阿贝多也凑了过来,仔细打量:“嗯……似乎并没有见过这种印记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印记?”琴没有转过头,疑惑地询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不清楚,我没有见过。”阿贝多微微抬眸,望向了示意雷泽把衣服放下并连连道谢的你,“你怎么知道他的胸口处有怪异之处?”

  

  “哎?”突如其来的提问让你猛然一怔,大脑飞速运转的同时,你胡诌了一句借口,“因为雷泽那天受伤一直捂着左胸,我有些不放心,所以再来看看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可以告诉我们,让我们帮他检查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不亲眼确定才能放心嘛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直视你的眼神让你顿时毛骨悚然,感觉对方好似在质疑什么。

  

  就在你将要绷不住脸上赔笑的表情时,门外传来了一道急促的呼喊:“报、报告,琴团长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事?”琴几步走至门外,对面前的西风骑士发问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个吉娜,回来自首了!”

  

  居然是吉娜!这次蒙德民众出现躁狂现象的重要嫌犯之一,怎么会突然跑来骑士团自首?

  

  众人都沉下了脸,琴向安柏、凯亚和阿贝多眼色示意,看样子要准备回西风骑士团对吉娜进行审问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也要去。”你语气严肃,似乎不容拒绝,“你们刚刚答应我的,而且我也认识她,或许会帮上忙。”

  

  得到琴准许的目光后,你披紧了外套刚准备出门,倏然注意到伫在原地沉思的阿贝多。

  

  “阿贝多?”你疑惑地开口。

  

  “吉娜吗……”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你,而是皱眉思索片刻后才答复,“抱歉,我需要离开一趟,很快就回来,到时我们就在团长办公室汇合。可莉,你就留下来帮忙照看雷泽和班尼特他们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面对阿贝多的吩咐,可莉懵懂却又懂事地答应了:“哦哦!好的阿贝多哥哥!”

  

  见阿贝多先一步离开,琴团长也向可莉简单叮嘱几句后,向你们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走了。

  

  由于伤势还未痊愈,行动不便,你很快就落在队伍的最后端,可身侧的凯亚却刻意保持相同的步调与你并肩走在一起。

  

  从他方才进你房间的那一刻起,看你的眼神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,但想着也不好询问,你也不打算开口,只是默默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
  

  凯亚以拳掩唇清咳了一声:“怎么,像躲避猛兽似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直觉告诉你,还是少说为妙,于是故意垂着脑袋紧盯脚下的路。

  

  凯亚似乎对此毫不在意:“看起来,你似乎不想告诉他们实情。是吧,荧?”

  

  虽说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,但自己名字被道出的那一刻,你还是被吓了一个趔趄:“……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,是那次秘境的时候发现的?你当时也喊了我的名字。”

  

  当初他在拉你起身之时,你就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,但相较于如今,多了几分不解与埋怨。

  

  那个时候的你下意识忽视了这些,也不知道是不是代表内心对此的逃避。尤其是在“她”的斥责之后,你愈发不知如何面对昔日的好友。

  

  “这不是看出来了吗。”凯亚微微侧身拉回了方才你分开的距离,压低了音量,“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的身份,你是不是能够一直这么隐瞒下去?”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帮我保密吧,凯亚。”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“知道的人,已经够多了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么说,我还是较晚发现的一批喽?嗯~让我猜猜,知道你身份的是不是还有迪卢克,以及那个吟游诗人?”

  

  你没说话,就当默认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唉,真让我伤心。”对方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突然笔锋一转,“你亲口告诉他们的?”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不是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呵呵,那我可就舒服多了。”见你的表情多了份无奈,他正起脸色道,“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?看起来,你似乎格外在意这次的事件,并且还刻意向我们隐瞒了什么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闻言身形一晃,撇开脸半真半假地回道:“我想帮你们揪出那个人,仅此而已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样啊——”凯亚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,你决定用沉默对待这只老狐狸。

  

  教堂到西风骑士团的路程很近,所以你们没过多久就赶到了团长办公室。

  

  琴推开门时,吉娜正被两个西风骑士压制住,瑟缩着打量周围。她神情恍惚,发丝和衣物像被扯过一样凌乱。相比起你第一次见到她时的盛气凌人,如今更像一个街边乞讨的。

  

  而等候多时到丽莎则慵懒地站在书架旁,不急不慌地翻着手中的书页。

  

  “你来了,琴。”丽莎合上了书,笑着向众人迎来,“她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呢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一直都是这样吗?”琴瞥了一眼吉娜,开口问询笑吟吟的丽莎。

  

  对方摇了摇头,神秘地回答:“不,刚押送过来时比现在更糟糕,我用了点方法让她乖巧了一些。但至少,她不是得了那种病哦。”

  

  见琴团长等人进来,吉娜激动地向前踏出一步,却被死死按着无法移动,只得大声喊道:“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,救救我!”

  

  琴往两个骑士点了点头,两人松开了对吉娜的桎梏,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后就出了门。

  

  “先冷静下来。”琴试图安抚对方激动的情绪,“首先说说,你为什么要我们骑士团救你?”

  

  吉娜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,焦急地回应:“是、是那个人,那个人要杀了我!”

  

  一旁的你不自觉地联想到那个神秘人,于是开口询问:“那个人?是愚人众里披着黑斗篷,声音沙哑的那位?”

  

  “对对对!就是他!你怎么知道?”

  

  吉娜脚步不稳地凑到了你面前,一旁的凯亚刚想出手把人拉远一些,你却按住了他的臂膀,轻轻摇了摇头。

  

  她眯起本就狭小的眼睛,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:“你,你不是死了吗!?鬼!鬼啊!”

  

  看来愚人众那边可能确认你已经死亡了,于是你冷淡地回道:“抱歉,让你们失望了,我活得好好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不是你!”未曾料想,吉娜闻言一下子揪住了你的衣领,眼球因恐惧和愤怒而外凸,“是不是因为我不给你委托费,你就故意暴露了我的位置,和西风骑士团的这些人一起搞我,让愚人众那些混蛋要杀了我灭口!你该死!你真该死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秘境里!”

  

  这番话可笑地让你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。吉娜啊,不止雷泽等人的重伤,就连蒙德的民众出现躁狂症状,都绝对与你有至少间接的关系。

  

  内心霎时腾起了恼意,她如今轻而易举得到骑士团的庇护而逍遥快活,蒙德里因为愚人众而出现病情的无辜人呢?

  

  你盯着吉娜的眼逐渐因为癫狂而出血,嘴里又哭又笑地吐出破碎的音节,于是缓缓抬起了右手——

  

  “啪。”

  

  伴随众人的沉默,吉娜捂住了滚烫的脸,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你,脸上却恢复了一丝清明。

  

  “清醒了?如果继续逻辑不通、口齿不清,还想通过提供信息以求保命,可就痴人说梦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语毕,你毫不留情地推开吉娜,向众人致以微笑:“对不起,我的问题,情绪有些失控,所以手段略显粗暴。”

  

  不知是不是一种共识,屋内的几人都视若无睹,并不打算为吉娜发声。

  

  正在此时,阿贝多轻轻推开了门,扫视了一眼屋内的状况:“抱歉,我来晚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请进,我们正打算讯问她相关的问题。”琴示意阿贝多进屋,转而面向了吉娜,“那么,就请吉娜女士把知道的事情全说一遍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恢复正常的吉娜悻悻地放下捂着脸的手,接着不自在地左右扯着衣袖:“啊……是这样的,我、我是个良民,其实知道的也不多,就是无意间看到了愚人众那些人进行交易,他们就要杀我灭口。前段时间,我就是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所以才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听起来,第一句就是假话呢。”凯亚打断了对方的满嘴谎言,无奈地摊了摊手。

  

  面对吉娜死到临头的嘴硬,你显然不悦地蹙眉:“我有见到你和愚人众交易,这个你如何解释?”

  

  “那,那是一开始他们想用钱堵我口,我本来答应了,可是他们不守信用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挑了挑眉,没想到她胡编乱造的本领倒是有一套。

  

  正打算继续质问,身侧的阿贝多突然发话了:“那么换个问题吧,你和巴尔顿是什么关系?”

  

  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,吉娜视线飘忽起来,嘴唇哆嗦地更厉害了:“巴尔顿?不、不,我不认识。”

  

  凯亚顺着阿贝多的提问试探道:“据我们所知,他当初有到你的花店里闹事。只是简单了解一下,可以的话,说不定还能帮你向他要点报销。”

  

  一听牵扯到摩拉了,吉娜的嘴稍微软下来:“啊这,我只知道他、他之前不也是花店店主嘛,就是嫉妒我花店生意兴隆,明摆着想让我亏钱,所以……这损失还是该让他报销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番话令你不怒反笑,吉娜这家伙有心眼,但不多的样子。

  

  安柏叉起腰,对吉娜蛮不讲理的话术表示愠怒:“你不刚刚还说不认识他吗?而且我们有调查过你花店的销售情况,入账状况可并没你说得那么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又不是没入账!这世界无奇不有,你怎么就知道巴尔顿这人就是单纯眼红呢?”吉娜也不客气地怼了回去。

  

  “吉娜。”琴满脸严肃,语气里带了一丝警告的意味,“如果你不继续说实话,我们骑士团有权利拒绝你请求庇护的要求。”

  

  吉娜一听这话,顿时炸毛了,你觉得若不是碍于需要你们帮助,恐怕真能当场破口大骂起来:“你们是什么西风骑士团!?蒙德民众的生命被愚人众威胁,却不打算出手保护?”

  

  本来一声不吭的丽莎忽地笑着捂住了嘴:“呵呵,这话可真把我逗乐了呢。你真觉得,你能威胁到骑士团?”

  

  吉娜似乎刚想回怼过去,阿贝多却先她一步开口了:“对了,吉娜,在继续讨论这件事之前,我想带你见一下你的老朋友。”

  

  在对方迷惑的目光下,阿贝多拉开办公室的门,向外侧的一位西风骑士点了点头,随后一个男人就被阿贝多攥着胳膊,推了进来。

  

  巴尔顿怯生生地咽下一口唾沫,瞄了瞄屋内的众人。他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:胡子拉碴,面容憔悴,眼下还有一抹青紫。

  

  而当巴尔顿的目光落向吉娜的位置时,原本小心谨慎的面容立刻变得狰狞。若不是阿贝多扯着他,恐怕下一秒就要扑向对方。

  

  他对着吉娜的方向嘶吼着,脖子上的青筋暴起:“你给我死!吉娜!!!”

  

  而吉娜则整个人傻站在原地,双腿哆嗦了起来:“什,什么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一只手轻松压制着巴尔顿的阿贝多张了张嘴:“别紧张,你的老朋友情况不是很好,很容易受到刺激。对了,你把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?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见吉娜还是不肯松口,阿贝多面无表情地松开了巴尔顿的手臂,对方立刻像失去阻拦的疯狗般往吉娜扑去,转眼间就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
  

  吉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憋得青紫,双手扑棱着,似乎想要让对方松开手,但无济于事。

  

  氧气几乎无法从口中传进肺里,吉娜仿佛看见死神正挥舞着镰刀逼向她,终于面露恐惧,痛苦地挤出断断续续的字眼:“我……不敢了……!我说……!”

  

  听吉娜已经痛苦地求饶,阿贝多一个箭步站在了巴尔顿身侧,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臂,对方竟诡异地停止了手里的动作,但一双阴鸷的眼仍死死盯着吉娜。

  

  新鲜空气一下子涌入肺里,吉娜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,劫后余生地捂着胸口咳嗽、喘息,好一会才缓过来:

  

  “我,我承认,我和愚人众有交易关系。一年前,我的花店濒临倒闭,负债累累,是愚人众给了我足够的资金,收购了部分花,才让我缓口气来。后来我和他们达成了协议:我替愚人众成员与一些人进行秘密见面、交易提供场所,以及不断汇报有关西风骑士团的相关情报等,他们定期为我提供充足的资金,而我也利用这些资金,做些黑色产业,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你们暗地下令抓捕我时,也是愚人众提前告诉了我,替我安排了栖身之所。虽然地处偏僻,但我通过一些手段,还是能接收到最近的情报,就比如前几天我得到消息,这个叫箜的被愚人众那人杀害,已经埋在倒塌的秘境里了,所以我今天看到她时才这么害怕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说实话,我、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要灭我口!今天一大早我心血来潮出趟门,回来的时候隔得老远就看到我丈夫跪在门口,被愚人众的那个人杀了!我真的怕死啊,所以我当时吓得快疯了,连滚带爬跑回来想要请求你们的庇护。我想,应该是我这一年里,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他们的情报,他们事情败露才想把我杀了灭口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将手抵在下颌处,再一次提问:“那么,巴尔顿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  

  吉娜惧怕地瞥了一眼愤怒到龇牙咧嘴的巴尔顿,嗫嚅道:“他就是一年前与我合作的花店店长之一。当时我得到一批花,不仅香味浓郁,模样也是极美,可以说是绝对的花中精品。看到商机的我,就拉着巴尔顿一起大量引进这种花,一开始这花如我所料深受蒙德居民的喜爱,但后来就有很多人投诉,说这花放家里会让人产生幻觉,并且情绪不稳定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这件事我有参与。”凯亚主动向众人补充道,“了解情况后,我们督促包括吉娜在内,等一众卖这种花的店长给顾客相应的赔偿款,并且将花全部交予西风骑士团进行销毁,这事也就告一段落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,是的。因为这件事,我血本无归,对外一屁股债,仓库积压着大量那种花。就是这个时候,愚人众联系上了我,他们让我给西风骑士团上交一部分花,剩下的用市场价的三倍购买。当初引进花的一群人里,我算是幸运的那个了,可巴尔顿就不是了……作为生意刚有起色的新店长,他根本没有能力支付高额的赔偿金,我只知道他卖了房子抵债,妻子孩子都离他而去,唯一在世的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气得一病不起,很快就死了。作为当初强拉他入盟的我,在他心里一定是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,所以他才会如此恨我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他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?”你顺势问道。

  

  “我、我也不知道哇。巴尔顿出现这种情况的前几天,我曾经与愚人众进行秘密交易。谁知道他居然悄悄咪咪地尾随过来!结果当然被愚人众的那个丧心病狂的黑斗篷发现,当场打了个半死,可把我吓坏了。后来他(她)把巴尔顿带走之后,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。等巴尔顿再次回来,就跟疯子一样,剩下发生的事情,她都知道。”讲到最后,吉娜弱弱地指了指你。

  

  “那次的委托,我基本同凯亚交代完毕了。”你对此点头承认,“关于那个穿黑斗篷的人,你了解多少?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了解……愚人众一开始派来与我秘密接触的人不是他(她),也就大约半个月前才突然换成了这个人。他(她)给我一种傲睨自若的感觉,为人处事看起来也毫无章法,让我浑身不自在。”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垂下眼帘呈思考状:“那个花,你是从哪里得的?”

  

  “从我弟那里……”吉娜想起了什么似的,立刻咬牙切齿起来,“一开始就是他蛊惑我大量收购,导致我发生了这种荒唐事后,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,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!”

  

  一直处于沉默的琴忽然开口盘问:“你弟弟?什么名字,现在在哪里?”

  

  “他叫卢拉普,人应该在璃月,这些花听说也是在璃月弄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这种花被吉娜说得过于诡异,于是你再次向她询问有关花的消息:“愚人众有继续在你这收购这个花了吗?或者你是否还有存货?”

  

  “没有,一年前那段时间愚人众高价收走后,我后来就再也没见过这种花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安柏也好奇地问询道:“话说,这花难道没有名字吗?”

  

  “有的,蒙德这里改名为美梦,但在璃月那里,好像叫什么……”吉娜眼珠转了一圈,似乎在回想,“华胥。”

  

  待巴尔顿和吉娜被西风骑士分别押到门外,琴等人也围成一圈进行最后的商讨,而你则和阿贝多站在门口,确认巴尔顿的情况。

  

  目睹西风骑士将被阿贝多安顿好的巴尔顿带走后,你把心底的疑问向对方提了出来:“你提前离开,是为了带巴尔顿过来吧?”

  

  “是的,当初骑士团交予我检查他的病况时,偶然间发现他平时的状态与普通人别无两样,但一提到吉娜,病情就会重新发作。”阿贝多掸了掸手上奇怪的粉尘,转而用深邃的眼神看向了你,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在听到吉娜自首的消息时,我就在想,或许巴尔顿对这次审问有帮助,以防万一就把他带来了。这么看来,我的决定是正确的。虽说手段有些过分,但这是对待吉娜这种人最有效的方式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确实如此。”你赞同地回应对方,同时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的手心残余的粉末:“刚刚……是怎么让他安静下来的?”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轻描淡写地将手背过去,回了一句:“下次再说吧。”

  

  看起来,他似乎不想让你知道多少。

  

  此时,琴在办公室内向你们两人呼唤道:“箜你就先回去吧,芭芭拉会帮你重新处理伤口。至于阿贝多,巴尔顿就继续交给你了,再麻烦你送一下箜,剩下的让我们出力就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阿贝多应了一声,轻轻合上门后面向你的位置:“可以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待门外大门推拉的声音彻底消失,琴望向了安柏等人,神色认真:“虽然这么说蒙德的恩人不太好,但我对箜这个人一无所知。谨慎起见,我想问一下,你们认识……不,或者说,可以信任箜吗?”

  

  见另外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回复,丽莎率先笑着答道:“她呀,先前一段时间天天泡在图书馆,查阅的基本是地理或是蒙德历史的相关书籍。期间有聊过几句,挺可爱的一位异乡人,可以算眼熟了。至于信任嘛,可就不好说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箜是很好的一个人!”见丽莎如此回答,安柏也连忙开口,似乎察觉自己有些急迫,又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,“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很亲切,也很安心。她也帮助了我不少事情,所以我觉得她值得去信任。”

  

  三人又将视线投向了凯亚,对方则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:“很好一个人,我挺喜欢和她打交道的,可以信任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我与箜接触的时日不多,而凯亚与安柏似乎经常与她联系,琴你大可参考他们两个的意见哦。”丽莎向琴表达了自己的观点,随后转向凯亚的方向捂嘴偷笑了一声,“不过,凯亚,你最近似乎很在意那个人的样子?”

  

  “呵呵,有吗?可能因为她与一位友人格外相似,我忍不住想接近吧?”凯亚稳稳地接住了话茬,听起来却十分客套。

  

  “看来,你们都认识她。”琴略微思索片刻,“如果是你们信任的人,我可以考虑将此次行动的信息与她共享。毕竟箜的能力很强,她应该会成为我们解决这次危机的重要助力。”

  

  门外,抱胸靠在墙边的阿贝多安静地听完他们的谈话,随后直起身,径直离开了西风骑士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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